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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種姿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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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he Other Side(4-5)

4.

櫻井仍是去查了朋友說的那部電影,卻發現那是他能看的電影。

為難The Other Side是支獨立製片,竟如此面面俱到,連他這種人都照顧到了。在線上觀看網站點下購買影片那刻,他無法不想起相葉,儘管一年來,他沒有哪天是不想他的。

 


點下服務他這種人的特殊頻道,略顯沙啞,帶著柔軟的嗓音響起。

像情人的耳語。

 

櫻井翔用力摘下耳機,大口喘息,像就要溺斃的人終於掙脫水的枷鎖,那個聲音。

那個聲音,是他的聲音。

 

那是相葉雅紀。

  

 

……

 

陽光就要穿透雲層的晨曦時分,山路入口旁放眼望去滿是林木,男人穿著一套大紅色的登山裝,抬頭望向覆滿白雪的山頂。他翻開背包,拿出一副紅框護目鏡戴好。隨後他邁步向前,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用力地踩下,像要宣告他的每步都踏實堅定。

 山腰處的木屋裡,綠睡袋裡露出一縷棕色頭髮,天大亮了,睡袋裡的男子緩緩坐起,伸長雙手,打了個大呵欠,他轉頭看向窗外,勾起嘴角的他面露欣喜,裹著睡袋起身站到窗前。

 窗外銀霜白雪,天空蔚藍澈亮。

男子踏出木屋,四下環顧一周,沒有看見任何人煙。

 

……

 

在一片白雪蒼茫中,紅衣男人停下腳步,面前是滿目雪白,他看向一旁立著的木牌,看清上頭寫著的山頂二字。

他扔下登山杖,摘下護目鏡,舉起雙手。

他興奮地不斷揮舞手臂,面露狂喜,張大嘴吶喊。

 

他坐在雪地上,往山下瞭望,他腳邊兩塊雪塊突然鬆動,一前一後滾進山腰的雲霧之中。

男人猛然站起,他的臉孔微微扭曲,咬緊了下唇,連連後退幾步才停止。

 

男人看著方才的位置。

他猶豫著。

他沒有前進。

他轉身,往山頂另一頭走去,他踏出的每一步,都先用登山杖確認了地面。

 

……

 

棕色頭髮的男子背著收好的綠睡袋,他看著心情很好,菱形的唇角微微上翹,戴著北歐紋的毛帽,背著大背包,不斷向著山頂邁進。

 他戴著一副綠框護目鏡,陽光在鏡面打出彩色的虹。

 途中遇見三三兩兩下山的登山客,他們互相點頭致意,其中一名登山客臉色蒼白,雙眼有些無神。

男子轉頭看向一旁的指示柱,上頭寫著四合目。

 

……

 

男子抬頭,山頂就在眼前。

男子正要邁步,低頭看見腳邊有著一支紅色突起物。

他蹲下身,翻開積雪。

他拿起一副紅框護目鏡,他用力抖兩下,將護目鏡上的雪抖落。

他站起來,四下張望,映入眼裡的只有無盡的白。

 

畫面切到剛才那位登山客慘白的臉。

男子想起登山客那雙無神的眼,那雙眼裡有著空洞的蒼茫。

 

畫面切回孤身站立於雪中的男子,他鏡片後的眼睛瞪大了。

他回頭,快步往來路走去。

 

他手裡緊緊抓著那副護目鏡,途中差點滑下山坡。

 

他經過四合目的立柱。

 

……

 

登山客的肩膀突然被人用力按住,他回頭。

登山客鼻子上架著一副護目鏡,鏡片上,北歐紋的帽子歪了幾個角度,帽子的主人正氣喘吁吁。

 

男子望著登山客離開的背影,他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護目鏡。

 

他猛然抬頭看向那條通往山頂的路。

放眼望去,滿目白雪,無窮無止。

 

天氣晴朗。

雪,反射出強烈的光。

 

 

 

5.

有人想將自己從睡夢中喚醒。

 

相葉煩躁地用被子蒙住頭,那人喚他的動作溫柔,卻不屈不撓,輕拍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地重複,「雅紀。」

「雅紀。」

「雅紀。」

 

門外客廳的咕咕鐘規律鳴叫。

咕咕、咕咕、咕咕……

 

「雅紀,你看,已經八點了。」

「雅紀,該起床了。」

「……唔。」

「快點,十點要開始工作的。」

「我……不要……」

櫻井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他只是叫他的名字,帶點無奈,「雅紀。」

 

相葉猛然掀開被子,翻過身一個起落,將已經坐起的櫻井按倒,迅速騎到他身上。

櫻井被他嚇了一跳,僵在床上。

他知道,這種行為對櫻井來說應該是很可怕,他不應該這樣嚇他,可他就是——

 

相葉有些抱歉,櫻井緊緊抓著他的手腕,力道大到他發疼。相葉嘆了口氣,一個轉手從櫻井的桎梏中掙脫,卻是換成與他十指緊扣。

 

相葉不再動作,櫻井身體慢慢放鬆,直到相葉確定他沒事了,才開始得寸進尺。

 

他抬起臀又重重地坐回櫻井身上,「讓你昨天弄那麼晚,今天還要八點起床。」

 

相葉又一次在櫻井身上彈起,落下,同時咬著牙抱怨,「很累。」

 

櫻井笑彎了那對好看的眼睛,鬆開抓著他的手,拉住他胸口那塊衣料,迫使他彎下腰,櫻井吻到他的嘴角,相葉偏頭,主動將舌頭送進櫻井嘴裡。

 

好半晌,櫻井退出他的口腔,黏在他的唇邊,緩緩向他挑明了那相葉打死都不願承認的事實。

 

「……你明明昨晚很享受。」

 

相葉趴在櫻井身上,極其細微地哼了一聲。

櫻井於是抬了抬腰,早已硬起的地方頂到相葉身後那還有些發軟的位置。

 

至於相葉,他身上那硬起來的地方,也早就抵著櫻井了。

 

 

 

「你明知道沒有你口述,我沒辦法工作的。」在相葉迅速脫去上衣,伸手開始扒櫻井內褲時,櫻井還惦記著表定十點要開始的工作。

相葉俯身,舔上櫻井耳後,把所有呼吸吹進櫻井耳裡,他知道這舉動對櫻井而言,如同矇住一人眼睛。他吻過櫻井眼角,蹭過鼻尖,與他雙唇相接。

 

櫻井捏著他的肩膀,折起腿,用力將他往旁邊一推,天旋地轉,櫻井翻身卡進他的雙腿間,按著他的胸膛,就這麼控制了他,像稍早他對櫻井做的那樣。

 

「你怎——」

相葉的驚呼被櫻井全數回堵,他熟練挑逗他的慾望,指尖準確找到入口,他在他的體內翻攪,記憶裡還殘留著昨晚的餘韻,那尚且柔軟的位置迅速容納了櫻井的指頭。

「我們在一起也好些年了……」櫻井找到那處地方,勾起指節,對相葉倒抽氣息的聲音倍感滿意,他帶著笑,繼續按壓那處,「我難道還不熟悉你嗎?」

 

「我熟悉你,就像我熟悉這個家一樣啊。」

 

櫻井想對相葉說你就是我的家,可他沒說,相葉貼在他臉上的手掌發燙,他另一手攬住了他的頸項,同時抬起了臀部,配合他的進入。

柔軟、濕熱,觸覺明明是最為鈍化的感官,此刻卻是所有感官裡獲得最多刺激的。相葉體內的高熱與因他而起的緊縮,櫻井甚至覺得自己能從連接觸感覺到相葉的脈搏。

 

他摸上相葉的腿,將他的腳抬上肩膀,找尋記憶中那熟悉的角度。

他沒有花太多時間,便找到了節奏。

相葉的呻吟有最好的催情效果,帶著隱忍,卻幾乎不曾間斷。

 

 

 

櫻井的手指微曲,輕輕擺在顯示器上,像準備彈一架鋼琴。

相葉靠著他的肩,他解釋著畫面,語調沒有任何抑揚頓挫。櫻井知道相葉在鬧脾氣。咕咕鐘的鳥剛跳完十下,他們在各種意義上都吃飽了。可相葉並不開心,他對他工作狂的性格有些抓狂。

 

:女兒就是不一樣,想到她以後嫁給別人,我就不捨。

「等等,接下來這段應該是兩邊畫面交錯,現在聲音是爸爸的,可是畫面是婷婷跟男友走出電影院。」

櫻井點點頭表示明白。

相葉握著遙控器,電影裡,男主與他的初戀情人正走在日本街頭,那似曾相似的街景與熟悉的文字,讓相葉一時恍惚。

他身邊的櫻井不斷動著指頭。

幾秒後相葉終於回過了神,「畫面裡男友牽起婷婷的手,一起走過斑馬線。兩人來到一間咖啡廳。」

「噢,男友轉頭看向婷婷。」

櫻井的指頭在機器上飛快滑動。

:喜不喜歡剛才的電影啊?

:嗯……有點嚴肅。

「鏡頭位置是在店外,有點像偷窺那樣,追著兩人移動。」

:那你是比較喜歡喜劇,不喜歡悲劇囉?

:不會啊,我只是不喜歡有人故意把故事講得那麼悲慘。

「婷婷領著男友從點餐櫃檯往鏡頭這邊走來,在窗邊的位置坐下。」

:可是在現實生活裡,悲傷的事和高興的事都有啊,這樣電影才有真實感嘛。

:如果電影跟生活一樣,那誰還想去看電影啊,過生活就好了啊!

 

「等等這段回頭再看一次吧。」對話的空檔中,櫻井說,「再切得細一點,這一段父親與女兒經歷交錯的連接很有意思。」

「嗯。」相葉對於櫻井的提議沒有一點不悅。

 

在這反覆暫停,詢問,解答,甚至討論的過程裡,不知何時,相葉說話的語調,又有了抑揚頓挫與快慢。

  

 

 

相葉主動叫停時,太陽已然西下。

 

「天已經暗了。」相葉摸摸在兩人腳邊趴了將近一天的黃金獵犬,「小金也餓了,對不對?小金。」

小金哀鳴一聲。

「我們至少把這段看完吧。」

相葉嘆了口氣,「那你等等,我去開燈。」

 

「女主人擺弄袖口,男主還是坐在他身後遠一點的床邊,夾著剛才跟你提過的菸。」

:我是覺得,這一大堆,是真的沒有這麼複雜。

「她低下頭,看著袖口。」

:哪有那麼複雜。

:對啊。

「她將腳縮到床上,抱著膝蓋,NJ抖了抖菸,將灰抖進菸灰缸。」

:我這樣說好了。你不在的時候,我有個機會去過了一段年輕時候的日子,本來以為說我再活一次的話,或許會有什麼不一樣。結果,還是差不多,沒什麼不同。

「女主人帶著一點笑意,點頭,幅度很小。」

:只是突然覺得,好像,真的沒有那個必要。真的沒有那個必要。

「女主人笑了,她點頭,表情像是釋懷了什麼。」

 

「好了,轉場了。」相葉拉直身體,用遙控器確認剩餘的時間,「這部片剩一點點,還有十多分鐘就看完了。」

相葉講了一天的電影,早就沒力氣做飯,他點完咖哩外賣,帶小金吃飯喝水上廁所,等這些都忙完了,才發現櫻井還坐在沙發上沒動。

「小翔?」

「如果再活一次的話……」櫻井往相葉的方向看來,他抓的方位精準得嚇相葉一跳,「如果我沒有弄丟護目鏡,我們……」

 

  

相葉知道櫻井的意思。

那麼再活一次的那個世界,他們便不會認識。

 

  

相葉不過是櫻井登山時,幫助他的好心人。

發現他後,想辦法用雪幫他冰敷,二話不說背他下山。

相葉特別好心,不知為何像黏皮糖般陪他在醫院奔波了一夜,還在那天跟著他回家,說了一聲打擾了便自顧自地幫忙起來。

 

原本櫻井以為就能康復,他跟相葉說了很多關於夢想的事,談他滿屋子的電影收藏,相葉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當他只能躺在床上時,是相葉每天很有朝氣地跟他打招呼,在塑膠袋的摩擦聲中告訴他今天買了什麼好吃的。

早餐通常是飯糰,櫻井捧著相葉帶來的飯糰,聽相葉說他喜歡的電影,說的多半是商業大熱片。

 

「雪盲通常三天就好了,這三天我陪你呀。」

櫻井咬下一口飯糰,悶悶地問,「你有過嗎?」

「……沒有。」

 

 

 

無數檢查後,櫻井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

生命中花上十多年才終於走上的路,就這麼被雪封死。

 

他聽完了最終的檢查報告。他聽著醫生離開、關門,他安靜地躺在床上,相葉當時就在他身邊,與他一同沉默著。櫻井知道他們坐了很久,久到櫻井連時間是早上下午還是晚上都無法知曉。

這些日子陪他來去五六次醫院的相葉,突然開了口。

「只要小翔還想看電影,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繼續看的。」

櫻井只覺得荒唐,說出來的語帶著針尖般的刺,「要真能成,簡直就是奇蹟了。」

相葉不顧他的不悅,他大笑後爽朗地對他宣示,「我生日是12月24號,平安夜誕生的人最適合創造奇蹟了好嗎。」

 

  

而相葉雅紀,他做到了。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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