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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種姿勢裡

人體掌聲鼓勵有一百種姿勢/SK&SA/文章禁轉,謝謝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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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百種戀愛裡,我選擇了你(下)

5.

自那之後二宮總是作夢,夢裡有很多頭的大象,然後是很多混亂的片段。
例如大野跟其他成員擁抱的場面,大野對其他人的告白,還有喝醉時他滿懷深意的呢喃。
他試著把這頭大象用以往那樣的方式處理,然而沒用,他處理不掉。
他心知肚明,因為他對大野智的感情無法輕言,遑論「只是一點點的喜歡」。
他無比後悔那日去陪那朋友喝酒,朋友哀傷的神色還有抱著桶子不斷嘔吐的樣子揮之不去。如今那朋友從失落中走出來了,跟自己的相方保持著相敬如賓的關係,不是最圓滿的結果,至少走過最深幽的境地。
他的夢正開始出現一些很深的沼澤,每個沼澤都充滿泥濘,泛著酸氣要把他拖進令人作嘔的漿液裡。深陷其中的他苦苦掙扎,不得已喊叫起來,叫聲驚動象群,象群倉皇地朝他衝來。
夢總在象群踏到身上前一刻醒來,醒來那刻都忘了自己應該要呼吸。
二宮知道自己並不是真的要跟大野智在一起,問題在於他無法處理隨著喜歡情愫滋長,失控灌溉出來的忌妒心。雖然他演技獎不是白拿,掩飾的很好,到現在為止大野什麼都不知道。
大野智一直都是這樣,不重要的事情就不去在意的一個人。
這頭大象壓得他喘不過氣,將近窒息。



6.
二宮原本還能夠繼續演下去,他有自信可以演很久,儘管這對解決問題毫無幫助,然而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自己也有差點失控的一天。
大野智來他的個人番組做宣傳,期間他發揮得很正常,直到大野智在一個名為NHK的示範裡,捉住他的手扯住他,把他拉向懷裡作勢要親。他的心臟猛烈地跳動著,在胸腔之中,那種膨脹到最大的感覺又再次回到身上,他甚至無法意識自己當下的表情,當大野智轉頭看向旁邊說「對不起,我做不到」時,胸膛裡的東西炸開來,他什麼都不知道,大野智從自己身邊擦過,他看著那個熟悉到不行的側臉,左心房一陣虛空。
壞了。所有的一切,通通壞了。
重新調整好位置落坐的時候,他感覺到大野智在看他,但他沒有去迎,反而轉頭跟高橋說話。
一切乍看回到軌道上,沒有人知道就在剛剛的那短短幾秒間,二宮和也原先就與常軌產生偏差的心,已脫出軌去。
節目正式結束後,大野智走在前,二宮落在後頭,笑著跟大野還有自己的經紀人說兩個人有些小話要說,他等等會送大野回去,讓他們先走。心臟的空洞反而讓他沉靜下來,他想這樣也許是好的,至少有個結束。他有自信這事不會擴大到全團,儘管如此,還是無法掩蓋他自私的事實。
大野智雖然有自己的樂屋,但就跟以往一樣,無論給嵐準備幾個樂屋,他們只會五個人擠在同一個地方,儘管再怎麼狹小的地方也是一樣。
他背靠著門板,雙手扣在門的握把上,大野智什麼都不知道,正準備要坐下來,二宮不想讓他坐下,他不想要坐著跟大野智談這件事情,所以他搶先開口。
「我有時候會想,你是不是真的如我想的那樣子想我的。」二宮滿意的聽見自己的聲音十足時的穩定,沒有絲毫顫抖。
大野智有些疲倦,一整場錄影下來雖然有二宮在,但總是無法真的放鬆下來,他總覺得二宮剛才的表現有些不對勁,事實上非常不尋常,但他想不出明確的理由,也就沒有多說,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二宮。接著在二宮的臉上感覺到跟剛才表演時一模一樣的情緒。當時二宮雖然勾著嘴角如預定般表現出不知所措的樣態來,他卻感覺二宮極力隱藏的克制與抗拒,他不用一秒就讀出來了,想想這也不是什麼一定要做的表演,便轉頭說自己做不到。
「Leader,我在我的房間裡看到大象了,然後就再也無法忽視掉他。」二宮直視大野的眼睛,他知道大野智一定感覺到一些什麼,只是沒有想明白。
他從來沒有提過,也沒有表現出來,大野智當然不清楚二宮口中的大象是什麼。
「你說我該怎麼辦呢?」二宮試圖把自己的話說得輕鬆些,但這次他失敗了。
「欸?」大野一臉疑惑的看他。
「你真的很狡猾阿,Leader,你假裝自己不知道,但其實都猜到了不是嗎。」二宮不理會大野的反應,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不,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大象?他從來沒聽二宮提到過。
二宮轉開視線,悄悄把門鎖上,他轉得很慢,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這麼說好了,Leader阿,其實還是有一些禁區的不是嗎,身體上。」
大野智還是沒有聽懂,二宮和也跟他肢體接觸那麼多,什麼都看過了,也沒什麼不好給他看的。二宮自己怎麼會不知道?眼前的二宮說著他無法明白的話,他想問二宮是不是把他想得太聰明,猜測著是什麼時候開始兩人之間的理解居然出現這樣的落差。最近的二宮有點奇怪,跟以前不太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他張開嘴,想把自己的身體都被他摸過一輪的話說出口,二宮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二宮眼裡的訊息很滿,他不知為何看也看不清。
二宮的靠近很慢,他一直到二宮的嘴要碰上自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推開他。
二宮搖搖晃晃的往後退出半步,站定後的當下就笑了。
大野智這下終於看得仔細,二宮的眼角是乾的,形狀滿滿寫著不知名的悲傷。
下一秒他又變回那個沉靜且波瀾不驚的、一直以來的那個私下的二宮和也,這個二宮後退一步,輕輕的、用獨白式呢喃的語調向他說話。
「這就是我說的禁區阿,Leader,我的大象太大了,大到我似乎,不得不像今天這樣子去跨越這條界線。」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裡滿是二宮蒼涼的音色。
大野開始明白了,二宮和也所說的事情可能是什麼。
「猜到了?終於吶。」
他不知道二宮和也觀察力到底能多細緻,可以在他荒謬猜想二宮眼裡的東西是喜歡時,馬上明白過來。他看見二宮臉上閃過一絲自嘲,隱隱約約覺得有點怒意,他想二宮總是這樣,對他的想法了然於心的樣子,總是猜到他想說什麼,或者介意什麼。
只有兩人的樂屋很靜,二宮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這話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殺死大象可能要點時間,先跟你說對不起啦,Leader。」
二宮說完轉開門鎖走了出去,把大野智一個人扔在樂屋裡。



7.
隔天大野智回到片場史無前例NG好幾次,被同劇組的夥伴們開玩笑說真是難得。
他想二宮是不是因為自己不肯在鏡頭前親他才那樣,但又不對,因為那不是禁區,二宮昨天說他終於猜到了,所以是喜歡嗎?不,不是的吧,二宮當然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他。果然還是在計較自己沒親他的事情嗎?正常的男人也不會一天到晚想跟朋友接吻吧,這樣能算禁區嗎?
腦袋裡梳理著各種可能性,以為想通了,一轉念又發現矛盾,大野智很想找個人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他總覺得這事不能跟別人說,連告訴其他成員他都拿捏不準分寸。
大野智有些受不了,他們還是一起錄番組,但他卻不再主動跟自己說話。他又想起來那一天,二宮那無可言喻的眼神,以及被推開後空氣中充斥的失落。隱約的惱怒佔據在心底,二宮這種自己發表又自己決定的方式讓他心煩,他希望二宮可以把話說清楚,卻又知道二宮不會把話說清楚。
大野智感覺自己忙得要命卻無法把情緒趕走,沒人發現他有情緒,團員們以為他累了才總是心不在焉,儘管事實上他是真的很疲倦。
世界難的劇本演起來並不困難,他對這種角色總是很快上手,他覺得如此不器用又自以為是的男主角難怪會被女主角甩,儘管如此,還是盡力去飾演一個不知道情愛為何物的人。
一天劇組正吃著便當,便當裡有煎蛋捲,他突然想起那個二宮來自己家的早晨,他和二宮兩個人站在廚房裡吃著蛋捲,相處起來既舒服又自在。明明春天已經來了,劇裡的波瑠跟零治也展開交往,全世界都往好的地方發展,他卻因為二宮的疏離在原地煩躁。
演唱會前一天,大野智終於到達了臨界點,心裡滿是難以言喻衝動,他對於二宮的任意妄為感到不平,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沒做卻變成這樣,明明當時二宮自己就很抗拒,怎麼回過來變成這樣。他想把一切扭回正軌,讓兩人回到以往的樣子。不過就是一個吻,對你我還給不起嗎?
他拍著二宮的房門,拍得很急。開門的不是二宮,而是松本。
大野智腦海裡正四處亂竄的情緒在看見松潤的瞬間全數收了回去。
「Leader怎麼來了?」松本側身讓大野進去。
二宮原本坐在床上,見到他便站了起來,站在床邊一言不發。
松本潤早感覺這兩人幾個月來都不對勁,他問過相葉跟櫻井,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們也有猜測事情可能的方向,想來想去沒個結論。但既然大野智人都來了,應是下定了決心要解決,無論兩人發生什麼事都應該把話給說明白才好。外人總以為他嚴苛,會對這種事有所微詞,但這種成員間的矛盾,他是團內得共識就好的類型。
他很快做出判斷,「那就這樣定案吧,我先走了。」走前不忘推大野智一把。
松本潤關門的聲音傳來,大野心裡壓下的情緒又跑了出來。二宮的沉默是最大的刺激,他們心裡清楚這跟平日有默契的沉默不同。
大野智向前走了好幾步,抓住二宮的手,扯過他的身子,一個轉身把人按在冰冷的牆上,在二宮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前,傾過身貼上他的唇。
二宮的嘴唇一如他所知的,透著柔軟且冰涼,還沾著方才晚餐時一點點的酒氣。
半晌,大野智才放開二宮的嘴唇,瞪著他說,「這樣可以和好了吧?」
二宮直到現在才明白大野智根本什麼也不明白,根本不知道大象到底是什麼,那天也許往那方面想,卻沒有搞懂。二宮和也很想賞大野智一巴掌,但被大野智壓住了雙手。
明明不應該的,但小小跳動著的心機讓他悲哀發覺,那天揚言會殺死大象的自己,根本沒有殺死大象,那龐然大物還因這人的撩撥奔騰起來。
追根究柢,只用隱喻是不行的。
可你不是藝術家嗎?居然連隱喻都搞不懂!二宮和也心中有氣,又覺得一切荒謬可笑。
情不自禁去想大野智的舉動是不是表示自己真的可以是特別的。
「我喜歡你。」二宮說,完完全全的投了直球。
他的話像一記悶棍砸在大野智頭上,大野智放開了他的手,不再把他壓在牆上,卻也沒有後退,他忘不掉上次他後退的時候二宮的神情。
兩個貼在一起的身體讓二宮有了更多的勇氣。
「我很抱歉,我喜歡你是想交往的那種喜歡,我前一陣子才明白過來的。」二宮低著頭揉著自己有些發紅的手腕。大野的雙手垂在身側,在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微微動了一下,二宮放下雙手,又對上大野智的眼睛,「我知道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只是可笑的開始忌妒嵐裡的其他人而已。」
大野智張嘴想說點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感覺自己應該要退開,腿卻不聽使喚。他們以感受得到對方胸膛隨著呼吸起伏的距離僵持著,直到有人敲響房門。
二宮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讓開,在走去開門前低聲說,「你有空的時候想一想,不管你想要保持怎樣的距離,我都尊重你。」
門外的人是相葉,二宮很快的把門帶上,沒讓相葉察覺牆壁後有個還在發楞的大野智。
大野智後知後覺明白大象存在的可能性。
他不知所措,更搞不清楚所謂的決定該怎麼做。



8.
好幾天之後,大野智才緩過來,他想了很多卻想不透自己的答案,他喜歡二宮,但他對二宮的感情是複雜的,他跟每個團員之間的感情都太過特殊,以至於他無法用任何以往的情愛來衡量他對二宮的感覺。隔日演唱會時二宮對自己的態度又回到原本的樣子,那種讓他不安的距離感不再。他知道自己應該做決定,卻下意識逃避著。此時他又正忙,沒有很多時間想。
事情就這樣拖了下來,演唱會過後他又回到劇組,劇組叫的便當裡還是有那道煎蛋捲。於是他每天都會想起那個早上,他跟二宮那遞一雙筷子的默契。
在吃過幾次便當的蛋捲後,一個好不容易提前收工的晚上,還是沒忍住傳了訊息。
再OO個景就來去釣魚:想吃煎蛋捲(哭臉)
破不了關的玩家不是好玩家:跟我說幹嘛?
再OO個景就來去釣魚:你要不要來我家
破不了關的玩家不是好玩家:……你真的明白你在說什麼嗎?
再OO個景就來去釣魚:我還沒想好,但是我想吃煎蛋捲
破不了關的玩家不是好玩家:……你在家嗎
再OO個景就來去釣魚:嗯(開心臉)
破不了關的玩家不是好玩家:你真的是,很狡猾吶
二宮嘆口氣把遊戲機塞進包裡,又從自己家裡的冰箱拿出一些食材來包好,這才大小包的下樓開車。車子開到一半,突然想起之前大野智曾在VS嵐的特別節目上說,如果要選結婚對象會選自己,因為「這個人吶,感覺如果我跟他說的話,他就什麼都會幫我做。」
那時他還沒開始思索可能性的問題,還沒有意識到大象。當時的自己覺得大野說法實在荒謬,還嗤笑了一聲。他從來不是一個在愛裡做牛做馬的人,溫柔體貼是有的,但絕不是傭人型,遑論像這樣開車過去做飯。
說到底,大野智可能不完全理解二宮和也,卻很明白二宮和也對大野智的底線。
大野智如願以償的又吃到煎蛋捲,非常滿意。飯後二宮跟他窩在客廳,二宮從袋子裡撈出遊戲機,準備裝到大野那大到不行的電視螢幕上。
「我還沒想清楚。」大野看著二宮蹲在電視機前面小小一團,心中泛著柔軟。
「我知道,你剛才說過了。」
大野智想了想,又道,「我不討厭你來我家,一直都沒有討厭過。」
裝好遊戲機,二宮走回沙發上盤腿坐好,熟門熟路的開啟遊戲。八十吋的大電視就是好,雖然家裡的電視沒有小多少。大野智靠在他旁邊看他玩,像從前一樣。
玩了一會,二宮才緩緩回答,「我知道了。」
後來二宮一星期大約會有一到兩天住大野家裡,除去煎蛋捲外,還多了些其他菜色。偶爾大野智會弄些魚料理,每一道都是熟得透透的才上桌。二宮和也拿著筷子,看著對桌把生魚吃得香噴噴的大野智,很想問大野智是不是已經決定好了,不然為什麼突然把距離拉得這麼近。但他又不敢問,怕自己被耍,怕他心裡那頭越長越大的大象被補一槍,雖然他說交給大野智決定,但是在有心理準備下跟有心理期待下被開槍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大野智連續劇拍攝殺青的那個星期,二宮確定接演一部電影,大野智對此感到非常開心,二宮為了練習,每天都在切菜。他拿著殺青的花束進屋,才剛把花給擺好。廚房高麗菜絲堆中的二宮唉唷一聲,切到了手指。大野智一言不發地走到畫室裡,翻箱倒櫃一陣終於找到急救箱,他拿著優碘幫二宮消毒,再貼上防水的OK繃封住傷口,仔細確認有沒有疏漏。
期間二宮沒說話,等確定貼好了又低頭開始切菜。
他們的距離又回到原本的地方,至少二宮不再做惡夢了,雖然大野智並不知道他會做惡夢。他們還是一樣,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新的距離感讓他很安心,他不清楚大野智是不是帶著目的問自己要不要給他做蛋捲,但至少效果明顯。他的忌妒心被照顧的很好,沒有再激起任何情緒。
即使大野智什麼都不說,也沒有關係了。二宮和也一邊切著高麗菜絲,一邊想。
至少現在的他,可以把對大野智不只一點點的喜歡,好好的擺在心房上。
就這麼一直放著,然後也許哪天,又會愛上了別的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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