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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種姿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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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百種戀愛裡,我選擇了你(上)

百種戀愛裡,我選擇了你
「原來可以是愛。」

1.
二宮總是後悔那天答應出去喝酒。
隱蔽的隔間包廂中,正式宣告失戀的友人在自己面前醉得一蹋糊塗,喜歡上相方是多麼殘忍與痛苦的事情,二宮沒有親身經歷過卻能夠體會。明知不能說、不可以說,但最後還是說了。本以為如此一來,可以為戀情畫下句點,卻只是悔恨的開端。
「說好了不會變的交情還是變了,ニノ我好難嗚噁……嘔……」話都還沒說完,取過一旁的桶子就吐了起來。
陪著對方,自己也跟著喝了不少,直到從手機屏幕的倒影中看見自己眼中的醉意,默默地收斂了酒興。
從桶子中抬起頭,友人說起胡話。
「要是能像你們嵐裡面的大家感情那麼好就好了,感覺就算喜歡上了誰也不會有問題,也不會被排擠……」
「我們團個個都直的很。」二宮對這種說法報以白眼一枚。
「哈哈哈,但ニノ你很有潛力阿,是就算是雙性戀也不奇怪的特質。」也是到了一定交情的友人,對自己的感情也知曉一二,只是今天講的話特別讓他煩躁。
「都在說些什麼啊你!真醉了!」如果不是失戀,還真的不想跟這種說胡話的傢伙出來啊。
雖然總是這麼想著,但每次自己的好友們哪個有心事,再怎麼不喜歡出門還是出門了。
「我沒有醉!有些人就是有種氛圍,氛圍!」友人還抓著嘔吐用的桶子,空氣中漫著酸味。如果要說什麼氛圍,二宮覺得想打死這人的氛圍應該多些。
「我A片還都專挑大胸部吶。」
「哈哈哈,不管是還是不是,比起我這種純粹的同志來說幸福一點。」這句話很悲傷,如果不是在餐廳隔間中,抱著裝了嘔吐物的桶子說的話,就是媲美電視劇的憂傷鏡頭。可惜事實上一點都不帥,只有很多的可憐而已。
「就跟你說了我不是啊。」二宮端過一杯水,放在他前面。
「我就說說噁……你別當真……」
「我來給你變個新的魔術,看變完你是不是就不吐了。」掏出口袋裡的撲克牌,也不管對方的意願如何,他是真心想結束這話題了。
「噁……你怎麼不乾脆……把嘔吐物變不見啊……」
送友人上車離去,友人的玩笑卻沒有走。
他上了另一台計程車,沿路凝視窗外紙醉金迷的燈火,方才處變不驚,還玩笑應對,但友人的話似是在寧靜的心湖投下一枚石子,漣漪起,沒有想透或沒有得到個結果,也就不停。
二宮沒有想過自己是雙性戀的可能,與異性談戀愛這種事情,像吃飯喝水一樣天經地義。何況他們幾個情竇初開前就混在一個大大的染缸裡,他練就了欣賞女人跟理解女人的內心,當然更知道怎麼取悅女人,甚至可以說到了現下的今天,取悅女人對他來說輕而一舉。
但就像當有人說「房間裡有大象」時,即使身處著的房間裡沒有大象存在,聽見這句話的你也必然先想到一隻不真實存在的大象,存在在房間之中。透過這樣的設想,也許讓你意識到,原來房間裡是可能有大象的、是可以有大象的。
「如果我是個同性戀,會怎麼樣呢?」這樣的想法,停留在腦海裡。
二宮和也沒有意識到這問題的危險,不是「那一邊」的他更不知道,所謂的雙性戀是完全不同於同性戀的櫃子。整個夜晚都在搖搖晃晃,晃得他暈,他閉起眼睛把世界放在外頭。
他想,如果我真的是個雙性戀,也一定是超級受歡迎的雙性戀,因為我是難以置信的乙給面。



2.
二宮在某些事情上有著極大的天賦,比如說,陪伴失戀的人談心這樣的事情。
正因為能走到今天,實在經歷過太多,已經是難以計算犧牲的程度,因此根本無法做出使得團隊尷尬的事情。只要戀情曝光,成員們都會自覺地處理掉自己的感情。但心還是會痛的。他們總會去喝酒,以定義來說這並不算是吃飯,所以他們沒有對外說過。
但每次大野智失戀的時候都是二宮陪他過的。
二宮的陪伴總是很有技巧,不賣弄廉價安慰,也不說無意義的鼓勵。
他們約在隱密的包廂,一前一後到達,通常二宮會晚到一點,先到的大野獨自坐在包廂裡喝著,起先是門外二宮對服務生低聲點單,之後才是推開門走進來的他。總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
「來,說吧。」
二宮和也的話清清淡淡的,從以前就是如此,年輕時還會有很多表情,也會試著同理然後跟他一起難過一起笑。但人會長大的,如今蹙起眉頭就已經是多了。
私底下的二宮,總是給大野智時間靜止的錯覺,不是因為那比實際年齡總是少上十歲的樣貌,而是什麼東西都掀不起波瀾的那種心態。這樣反而好,像是天大的悲傷都不是什麼大事,其實他們都三十多了,這些事情早就能自己處理好,但他就是習慣找二宮出來,對那段感情說點什麼,把自己喝醉了丟給二宮照顧,像一個儀式,如果不走這個過程,自己的戀情就難以收尾。
他們對坐在包間裡,二宮喝著啤酒,淡味的,說是加了梅子,酸甜可口完全沒有酒精應有的成熟嗆辣。大野智沒說話,他也沒有催他。
等待的時間裡他想些別的事情,他太習慣跟大野智這樣了,坐在一起呼吸,不想講話就什麼都不要講,想到什麼就都講出來……雖說如此,但有些東西他還是沒有跟大野智分享的,比如說他正在性向上的動搖這種事情。
等他回味過來時,已經在翻動著數張撲克,遠處是醉客的喧嘩,包廂裡只有大野智的呼吸跟紙張抹過手心再彈開的聲響。
啪,沙──
啪,沙──
啪,沙──
「其實也沒什麼。」大野智終於開口。
「是嗎?」二宮停下手上的動作,把撲克牌放到一邊,隨意地倚著牆坐。
「在喜歡的程度上。」大野智看了二宮一眼。
在喜歡的程度上是分了也沒什麼的程度,所以才能輕易割捨,可是又有些什麼覺得丟掉可惜或者過不太去,不是喜歡的情緒帶來的,那麼就是別的。
二宮解讀大野智十多年,已經可以說是不需要思索時間。
「我記得,你這陣子挺戀家的。」斟酌著把自己的理解換成別的說法,沒說透。
「那人挺好的,各方面都還算合得來。」大野智一把推開自己的杯子,他想喝點別的,伸手把二宮前面那杯喝到一半的拿過來,微甜中的酸味反而比高度數的酒更符合脾胃。
至少今晚應該是這樣的心情,這樣的酒應該足以。
各方面?
二宮挑挑眉,看著大野智把自己的酒給喝得精光。
各方面意思很多,二宮大概可以想像出是哪樣的各方面。
「就算每個地方都拿到了80分的分數,沒有愛上就都好辦。」
「確實。」大野智把杯子放回二宮面前,裡頭空無一物。
「不過就是需要時間而已。」
二宮取過大野的酒,把清澈透明的液體倒出一半到自己面前的空杯子裡,捧起來啜一口後辣到舌頭,眼裡濛上一層水霧。
「你總是這樣。」大野說,完整的意思是,你總是這樣子被高度數的酒給嗆到。
「那是因為我就愛這樣。」二宮用指頭按按眼角,途中迎上大野的目光。
眨兩下眼睛裡的水氣就蒸發掉似的再不復見,整個人又回到原先那波瀾不驚的樣子。
只是眉眼的形狀些微改動,二宮和也的醉眼很迷人,大野智總是會被吸進去,雖然只有幾秒。
二宮不是大野智本人,當然不知道大野智會被自己微醺的眼神勾走,頂多察覺大野喜歡盯著他的眼睛看,特別是喝酒的時候。
「其實你自己就能處理得很好了。」二宮開口,把空了的杯子放回桌上,伸手按下服務鈴。
大野沒有答他,轉著手上的玻璃杯子,把杯子傾倒成不同角度,看裡頭的液體用不同的姿態回到水平的樣子,酒清澈得他能透過杯身,看見自己黝黑的手指因為光的折射斷開的樣子。
二宮又點了剛才那種梅子味的酒,他開口也要了一杯。
「今天就可以處理完了。」
等酒來的時候,大野這麼跟二宮說,然後一仰頭把高度數的那杯酒全灌到喉嚨裡。
二宮不放心大野智一個人回家,每次都是招一台車,請司機先送大野後才回自己家裡。兩人住的是不同方向,大野智總會多給司機一點現金,通常是到了自己家之後司機還會開口要找零給二宮的那種金額。
車停在大野智家樓下,大野智離開時,留出的空位給了秋夜裡的涼意機會,迅速灌進車子裡,佔滿了二宮的右側,二宮只能忍著冷意給大野智搖手道別。
車子滑出不到兩百公尺,發出一陣嘟嘟咚咚聲,完全停了下來。
二宮在司機的道歉聲中下車,回頭看大野智住的那幢大樓,掏出手機打電話,暗自希望大野智不要發神經不接。
大野沒有辜負二宮的希望,二宮在電話接通的同時開始往回走。
「計程車在你家兩百公尺外拋錨了。」
大野智知道二宮什麼意思,心裡一陣猶豫,但也沒有幾秒。
「我回大門接你。」
大野智打開大門時二宮已經站在門前,手放在口袋裡,縮著身子,明明天氣就不是那麼涼。
二宮眉眼都在笑,大野在心裡嘆口氣,想這麼多年來的暗自角力,還是輸給一場意外。
「天賜良機吶。」二宮說,尾音都是上揚的,再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這又沒什麼。」心裡知道輸了,嘴上打死不認,側過身子讓出空間給二宮過。
「打從潤說他來過,就已經不是沒什麼的問題了。」二宮走在前頭,電梯只有一座,當然沒什麼好不知道方向的。
二宮說這話的時候,大野沒看見二宮的表情。
然而他們是怎樣的交情?一個背影也可以當成解讀空氣線索的那種交情。
大野後知後覺地明白自己純粹的惡趣味,說不定在二宮心裡早留下痕跡。
好像應該要道歉,又覺得沒有什麼好道歉的。
最後什麼都沒有說,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兩人踏進去,叮的一聲又開了,兩人踏出來。
他掏出鑰匙轉開門,先一步走進玄關開燈,他家特別寬敞,四處中處於較高的樓層,因此不用怕被窺視,客廳是大面的落地玻璃,玄關一眼就可以看見窗外的夜景。
一眼望去,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麼雜物,只有日常所需的東西。
大野打開客廳的燈,二宮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潤說起過的紫色沙發。
「原來就是這種樣子阿。」二宮邊說邊脫下鞋子擺好,往客廳走去。
大野智看著那雙鞋子,二宮用的是他自己習慣的擺法,完美的融入他為數不多的鞋子裡。家族的習慣是會傳承的,他的習慣就跟他母親的習慣一樣。他忘了從前還住家裡時,二宮去過他實家好幾次,那時他還沒有奇怪的惡趣味,跟對空間的獨佔意識。
這種再微小不過的細節,二宮不經意地做完成了,理所當然的像事情本來就是如此。如果不是自己還在傷害二宮的愧疚裡,這種瑣事他根本不會注意。
有多少這樣的事情,他不曾注意?
他看客廳裡的二宮用好奇的眼神打量四周的樣子,原本以為會有被侵門踏戶的感覺,但沒有。他又再一次的認知到,從細節之上,認知到二宮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吶,我晚上睡哪?」二宮晃了一圈,但其實除了地板外什麼都沒碰到,他站在沙發旁問大野。
大野回過神來,指指自己的臥房。
「果然給我睡床嗎?」二宮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沒有開燈的廊道在黑暗中隱約能看見幾扇門,大野智家果然大,光是客廳就比他的大得多。這人總是這樣,遵照自己的心意做事情,從不拿取多餘的東西,但別人想跟他要什麼也不會給。
「嗯,我給你拿衣服換,你先隨便坐吧。」
大野也沒開走道的燈,摸著黑就進了一個房間裡,把二宮丟在客廳。
二宮隨意地坐上紫色沙發,並不是極軟的那種材質,眼前是台非常大的電視。當初大野智提起自己買新電視時被大家笑了一輪,說他又不看電視買那麼大尺寸做什麼。漆黑的電視映出自己的影子,白白的一個,很模糊。他想起來要提醒經紀人自己在大野智家,連忙打開手機傳訊息。剛好大野智拿著衣服回來了,他跟大野說了聲走進浴室裡盥洗。
不是沒有一起住過飯店,也不是沒有到對方家過夜過,時間已經不早,梳洗過後二宮穿著大野智借給自己的衣服,躺在一張極度柔軟的床上,整個人陷落在裡頭。
太軟了,這張床,難怪睡不好。
二宮輕笑,房間裡沒有一點燈光,當然也沒有聲音。
朦朧間他又想到那個問題,他想這房間不知道裝不裝得下一頭大象。
他想自己如果真的要一個自由的人陪伴,如果這樣的人不介意性別的話,他理應選擇誰。他知道大野智會是個好人選,其實在一開始試著考慮的人裡面,他就想過了。但就像大野智今天說的一樣,若要論喜歡的程度,二宮和也是喜歡大野智的,然而喜歡有很多種。而就算收集了很多的喜歡,也不一定會變成愛情。
大野指的各方面合得來也包含床上吧,二宮想。
自己只被男性騷擾過,倒是沒有做過……你都想些什麼呢,二宮和也,在自己的成員家想這個,還真不是普通的糟糕。他在心裡罵自己一句,卻還是無法停下腦袋。所以說人都有那種不能被人發現的心思,他想大野智應該也有,他們幾個人交換過不少糟糕的片子,對彼此之間想收藏的口味也多少有所了解……例如如果不小心看到特別美麗的屁股他就會想發訊息給松潤。
不是沒有對性這種事情沉迷過,曾在美好且心意相通的愛意裡交纏肢體,然而年紀大了很多事情味道跟著變了。漸漸地提不起精神跟人交往,比起來,寧願看著初音的糟糕漫自己解決。
說到底都很無趣阿,認識一個人,有點好感就追追看,在一起就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享受那種互相依存的距離感,卻又很快地因為距離過近而破敗下來,於是分手,分手的時候還要不自覺地被情緒干擾。
與其讓不過一點點的喜歡帶來這些麻煩,不如在有一點點喜歡的時候把喜歡收起來,因為只有一點點成不了事的喜歡,放久了就會腐敗掉,在時間的塵土裡化為烏有。
沉在柔軟的床被裡頭,隱隱約約有著大野智身上的氣味,他常跟大野膩在一起,對這樣的味道很是熟悉,熟悉到他在任何時刻只要閉起眼睛都能想像出這味道是什麼模樣。只是今晚用的沐浴品都是大野智的,味道直接染在自己身上總是重些,不是沒有這樣過,只是時隔很久,像走在年輕時曾住的小房間,隨意晃晃時不小心打翻一個盒子,於是陳年舊事被翻了出來。他又開始想大野智的可能性,想阿想,想到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進入睡眠的前一刻,二宮和也心裡滿溢著當年十幾歲,盲目地崇拜著大野的心情。
那種純粹沒有任何情慾色彩在裡頭,那些日子都離現在的他很遠了,很遠,很遠,很遠。



3.
二宮其實沒睡好,床太軟了,他醒來時渾身不舒服。睜眼的當下心底還有什麼東西沉甸甸的,但他沒注意。就跟每個醒來的早晨一樣,確認過時間後起身,穿上室內拖,緩慢的走到客廳去。
他瞧見大野智張著嘴的麵包臉擺在秋日的晨曦裡,光線似乎對他的睡眠沒有太大影響,大概是習慣被陽光照醒。瞧見茶几上有一兩個空啤酒瓶,二宮嘆了口氣,他們都是三十幾歲多少要酒精才能入睡的人了呢。
等他刷牙洗臉完,大野智已經坐起來了,只是背影一看就知道是還在暖機狀態。他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冰箱裡只有啤酒、豆腐之類的,當然有魚,被他忽略過去。放置雞蛋的位置裡有幾枚雞蛋,他關上冰箱,倚著廚房門框斜斜地問,「你現在吃早餐了對嗎?」
「不吃也可以的。」聽見有人跟自己說話,大野智才真的清醒過來,他知道二宮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客氣什麼,用的也不是我的東西。」二宮說完又走回廚房,把大野智扔在客廳。
某種程度上,二宮的行為比松潤趴在沙發上翹著腳還要誇張,但大野智毫無所覺。
他走進浴室,快速沖個澡,換一身清爽的衣服出來。廚房傳來煎蛋的香氣,他喜歡蛋料理,二宮也是。走進廚房,二宮圍著圍裙,正把做好的煎蛋捲切成一段一段,分成兩份盛到盤子上。
大野智從碗櫃裡拿出叉子,插起一塊就吃,二宮白他一眼。他適時遞過筷子,二宮這才滿意了,把鍋子放進水槽,也端起盤子在廚房吃。
「好吃。」大野智說,三兩下就解決了。
「當然了。」二宮挑眉,一副這還用你說的樣子,嘴上卻是慢條斯理。
把自己的那份盤子洗乾淨,順帶把鍋子也刷了,擺在一旁瀝乾。看看還有將近半小時經紀人才會到,大野智走回沙發上決定再小睡一會。
二宮和也走出來時就見大野智在睡,大野智的沙發並不是特別長,但是很寬,他擠著大野智的腳坐到沙發上,硬是貼著人那樣,掏出手機滑起遊戲。
大野智似有所覺,動動身子讓出一個空間,又睡了過去。
成員偶爾跑到另外一個人家串門是常有的事情,二宮在相葉家住過好幾次,雖然經紀人有些意外二宮會住大野家,卻也沒有說些什麼。他們到達樂屋的時候,裡頭沒有半個人,他們都沒有說話,二宮又掏出手機來玩。大野智坐在位置上看起釣魚情報。
沒多久團員一個接一個出現,樂屋又熱鬧起來。
原本大野以為二宮會第一時間就跟成員們炫耀昨天他也去過自己家的事情,但二宮沒有,就連相葉雅紀都沒說。
二宮窩在慣用位子上打遊戲,松潤靠到他旁邊,拿著手機給他看些什麼。大野智原本兩眼無神的放空,松潤的動作就這麼落入他眼底,二宮看著松潤手機屏幕時,松潤湊近二宮髮梢很輕微地嗅了兩下,然後抬眼皺眉看向大野智。
松本的眼神別有深意,大野智看見了,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松潤的眼神沒有停很久,二宮低聲笑起來,又跟松潤說了些什麼,總歸是大野沒興趣聽的事情,若是他感興趣的話題,二宮等等就會來跟自己說。
不過二宮沒有湊過來跟他說任何事。



4.
日子把頭垂得低低的,讓人一個不注意,就讓他溜走。
年初開始大野智忙得不行,以至於沒有時間細看生活,任時間模糊週遭的臉孔流逝而過。
大野智把松潤那個眼神忘在不知道哪個角落,也把出乎他意料低調的二宮遺落在秋季尾巴裡。他接了人生中第一部愛情劇,花了幾個星期的時間為拍戲做身材上的準備,同時上劇的松潤跟他一樣忙碌,甚至比自己還要更忙些。兩部戲都要用他們自己唱的曲子,於是錄音與PV的拍攝、常規節目的錄影跟採訪,甚至還要熟悉準備演唱會。
二宮獲獎的當下經紀人給他們幾個人傳訊息,他難得在家放鬆,迅速打開電視收看轉播同時回傳了祝賀的訊息,他不知道當時傳錯地方,二宮沒有收到。
八十吋的大電視上二宮的臉比平時看到的還大上一號,聽著二宮的致詞,心裡是滿滿的喜悅。
二宮拿著自己的日奧獎座,看著松本跟相葉的祝賀詞,默默地喝著酒。
他需要把情緒上的落差消化掉,就像演唱會後難以入睡那樣,頒獎典禮加上慶功宴,難得得到他真心渴望的東西,他可以毫不遲疑且肯定的說,他是真的想要一個演技獎。
滿腔喜悅正逐漸地褪去,翻來覆去就是沒見櫻井跟大野的訊息。
他喝得很慢,像是在等待,新開的一瓶酒度數偏高,不小心又辣到自己。但什麼都沒有,直到很晚很晚都還是沒有。他揉著自己的額頭,把獎盃擺在放紀念品用的櫃子,仔細放好。過程中小心翼翼,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小心獎盃,只是害怕自己一個不好會跌倒把什麼東西摔碎。
他走進浴室,把臉打濕後沒有擦,任由混雜著各種情緒的液體停留在臉頰上。
他其實沒想到當初的隨意的一個假設會在心裡生根發芽,等他回過神一發不可收拾。他想距離感是很重要的,即使幾個月來,他在自己的空間裡被那頭大象擠得喘不過氣,也不能越過線去,他不能打破團裡的平衡,更不能糟蹋了跟大野十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
他知道在嵐裡面,如果真的要計較大野智跟別人的緣分,或者反過來說,大野智要跟自己計較其他人跟自己的緣分的話,絕對是不會有結果的。他們五個人有不少默契,這是其中一樣。
二宮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臉痕跡,眼角發紅,整張臉都繃得緊緊的。他想都是金像獎惹得禍,他喝得多了,大喜之後的低潮來得又猛又快,他真的很慶幸自己回家才翻開手機查看訊息,若他在會場有空閒的話,這股情緒他會收不住也說不一定。
他凝視著自己的眼睛良久,想起連日以來腦內的虛妄,胸腔裡莫名的情愫與情緒膨脹起來──
「我只要你最喜歡的人是我就好。真的。」
把不能說的秘密對著鏡子裡的那張臉說出口來,胸腔裡的東西像被戳破的氣球,轟得他粉身碎骨。
他扶著洗手台的邊緣,不再去看鏡子裡那張臉。
──在嵐裡面,你最喜歡我就好了。
不可以,二宮和也,不可以。
──在所有的人裡面,你最喜歡我那就好了。
不可以不可以,二宮和也,不可以。
──我要的不多,只要這樣子,就夠了。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二宮和也,不可以。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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