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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種姿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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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瞬/滄海桑田以前

滄海桑田以前

1.

那一年。

鴨川忠有想要變成的樣子,岡野瞬有不想變成的樣子。


  

2.

春日的氣候微涼。

社區中庭,鴨川靠著岡野瞬的小腿蹲在椅邊,呼出的白菸從岡野的臉頰邊擦過。

 

岡野瞬習慣了,對面那棟樓一戶人家不知為何把狗關在陽台,狗的毛髮微卷,在陽光下金亮金亮的。有點像鴨川忠。

 

一根菸盡,鴨川啐了一口,「好慢啊。」

「琢磨,這次是什麼片子?」小春問。

「等一下就知道啦。」

小春攀住恩田的手肘,想拆他手上的袋子,「你先說片名嘛。」

「你急什麼呢。」

「先說嘛。」

 

鴨川忠跟岡野瞬對這番拉扯習以為常,岡野仰頭看著33棟,ボン家裡有大尺寸的電視機,是所有場地裡他們最喜歡的。

 

鴨川把捻熄的菸蒂塞進口袋,在濾嘴上簽名的壞處就是他不能亂扔菸蒂。

 

在春彥絲毫不氣餒的撒嬌聲裡,恩田手機響了。

 

 

3.

撐傘比賽後在哪個角落自行解決的選擇權,是根據撐傘速度決定的,最慢舉手的人先選。

 

ボン從以前就特別偏愛廚房。

琢磨照例選了主臥室裡的浴廁,根據他的說法,因為洗手方便。

鴨川罵咧咧地鑽進了外間的廁所。

 

岡野硬著下身,小春哆哆嗦嗦地對他說該你選了。

這次的女生特別會叫,剩下能選的地方不多,岡野決定不選平常的儲藏間,他想留在這個有電視機的地方。

 

岡野有些害臊,他搔搔頭,對小春說:「吶,你去我的儲藏間好嗎?」

小春一直都沒什麼擋頭,聽見這話轉頭急匆匆地往慣用的主臥走,關門時用的力道稍大,岡野調大音量前,聽見恩田開門對小春抱怨他這一聲嚇得他什麼感覺都沒了。

 

岡野瞬靠著牆,女優咬著唇一臉難耐說著不要不要,看不清楚臉的男人一把撕開她的胸罩,豐滿的乳房彈了出來,很快被捏得變形。

 

岡野拉下了褲子的拉鍊,想像那雙玩弄乳頭的手是自己的。

房間逐漸熱了起來,岡野慢慢瞇起眼睛,女優的胸脯與大腿白花花的,下午的陽光正好,他能感覺自己腦袋越來越趨近於空白。

 

背後傳來奇怪的聲響,岡野回頭,鴨川褲頭沒拉好,黑邊的紅內褲露出一半,彷彿用完的東西本就不用急著收好,他一如既往上身裸得張揚放肆,站在門口張嘴愣愣地望著自己。

 

鴨川出來得毫無預兆,讓岡野瞬一時不知道自己包裹前端的手該放開還是繼續握著。

 

牆壁悶著隔壁房間裡春彥的呻吟,很快被電視機裡女優拔高的叫聲蓋過,鴨川忠不知道為什麼平常不會有人的客廳會站著岡野瞬。

 

 

 

終究是鴨川先回過了神。

 

「你、你幹什麼這個表情,我又、又不是沒看過。」

 

鴨川忠不常厭惡自己嘴快與逞強的習性,帶有挑釁的話落到陽光暖照的地板上,岡野瞬在影子裡動也不動地看著他,右手握著那保持興奮的陰莖,鴨川打從心底顫慄起來。

 

在滿屋要去了要去了的淫靡聲中,岡野瞬半靠著牆,對鴨川的質問回以最單純的疑惑眼神。

 

你看過?

 

鴨川忠什麼也做不了,面對這個表情,他動彈不得。

 

等了一陣都沒得到答案的岡野,最後在女人高潮的尖叫聲中勾起嘴角,那模樣不只讓鴨川害怕,還有充血。鴨川怕極了岡野知道自己動過看他的念頭,怕岡野知道自己幻想過他在身下,怕岡野知道他出來得快其實是想偷聽他。

 

——你哪裡看過它硬起來的樣子。

 

岡野兩只小鹿般的眼睛說著話,鴨川永遠抓不住岡野不服輸的那面什麼時候會冒出來,眼下這份不服輸冒出來了,鴨川迎上岡野的視線,心底鬆了口氣,卻又有些空空落落。

 

要去了——要去了——啊——好厲害——好棒——再來——

 

……不然我怎樣?也把我的給你看嗎?囉哩囉嗦的。

 

啊——用力——用力——再用力一些——求求你——

 

岡野瞬當然不可能這樣要求。

 

求求——輕一點——停——停啊——要去了——啊嗯——不要停——啊——

 

岡野拉起半脫的褲子,匆忙中沒能遮好精神抖擻的陰莖,當岡野快步越過鴨川,衝進他才用過的廁所時,鴨川避無可避地看清楚了它。

 

那畫面把鴨川變成了一根木樁,釘在原處聽岡野將廁所門碰地關上。

 

八鹽安靜的下午,陽光沒有聲音,影子沒有聲音,風吹不進沒開窗的屋裡,屋內各個角落裡,釋放完慾望的男孩們還沉溺於高潮的餘韻,而岡野瞬就在他背後不遠的門板後方。

 

鴨川切掉電視機,額頭抵著電視緩緩跪倒,他緊閉著眼,不去看電視機上的倒影,不直視那雙帶有絕望的眼睛,他不想被提醒褲頭裡的手在做些什麼,也不敢讓自己明白為何陰莖再次硬起。

 

 

4.

恩田琢磨扯著拖拖拉拉的春彥從臥室裡走出來時,陽台上鴨川隔著一扇落地窗抽著菸,岡野背對著窗坐在沙發上,煩躁地用手掌撥弄著劉海。

 

ボン在這方面永遠是最慢熟的,直到恩田蹲身退完影帶,他才從廚房走出來,衣裝整齊,碩大閃亮的銀皮帶釦正正就在褲頭之上。

 

鴨川忠抽完菸,帶著一身味道進來,尋了個高櫃子坐上去,看恩田反覆翻看手上的影帶。

 

「這個女的不錯啊。」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春彥縮著肩膀跪在他旁邊,伸長脖子想看,恩田乾脆把錄影帶遞給他看個夠。

 

房內隱約能聞到屬於精液的特殊氣味,鴨川的話有些突兀。

 

「你們說我們之間誰會先交到女朋友來一發真的啊?」

 

鴨川覺得自己像被人當街捕獲卻想狡辯的賊,不過欲蓋彌彰。

 

「欸——?」可岡野瞬接了話,表情稀鬆平常,「琢磨吧?」

 

「我?」

 

「我也這麼想的。」ボン傻呼呼地笑著。

 

對話沒讓鴨川冷靜,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他腦袋只有一個想法:嗆滿鼻腔的那個味道,其實都是來自岡野瞬。

 

鴨川說:「下次去原宿,來比賽誰先釣到馬子吧。」

 

「喔喔!」春彥興奮起來,不自覺地用力去捏影帶的外殼,被恩田一把奪走。

 

岡野笑著衝鴨川喊:「我不會輸的!」

 

他一臉淘氣的模樣讓鴨川不由得屏息。

 

鴨川憋著一口氣將近窒息,才又聽見自己的聲音。

 

「放馬過來啊,誰怕誰呢。」

 

 

5.

他們後來又約著一起看了幾次片子,鴨川再也不敢隨意開門,他後來看出了岡野喜歡那個AV女優。

 

去原宿前一星期,鴨川跟手下在八鹽騎車閒晃,偶然看見站在書店雜誌架邊,神情專注白看一本《約會勝地》雜誌的岡野。鴨川瞇眼去看,雜誌有個「輕鬆把妹100招」的副主題。

 

那晚鴨川忠扔掉了吊車參考書,他拿出一張紙試著分析,他先列優點:熱血、正義感、打架很厲害、臉上有疤很帥……

 

鴨川麥克筆的筆尖頓了頓,然後離開了紙面,缺點欄他字跡豪邁,就兩個字:沒有。

 

鴨川看著自己的優點們,他一定要比岡野瞬先釣到女人,跟她們上床,回來對岡野炫耀,同時恐嚇他說這種事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比自己打槍更爽,比枯竭的性幻想更令人著迷,讓人情難自禁,此後只迷戀於豐滿的肉體。

 

鴨川忠還沒幹過任何女人,但他真切地希望事情會是這樣。

 

他要拿下這場原宿限定的賭。

 

 

6.

鴨川忠在原宿砸碎十多塊瓦片,才知道全身凶器的男人,並不讓女人著迷。

 

鴨川坐上圍欄,狠命吸了口菸,他剛才遠遠觀察過岡野,他看起來跟自己一樣無功而返,這該是場平局,他並沒有輸。

 

「你到底幹什麼去了?」恩田在陽光下瞇著眼睛,問滿身瘡痍的他。

 

鴨川轉頭,得意洋洋說出早就考慮好的句子:「我在這塊土地傾注了我的靈魂。」

 

說話時他悄悄瞄往另一側。

 

岡野瞬並沒有在看他。

 

 

7.

鴨川忠回想起來,好像那次原宿出訪回來後,岡野瞬就沒有看過他了。

真真正正,把他看進眼底的那種,再也沒有過。

 

也許這麼說也不對。

從ボン的留學危機開始,原先還像以往一樣相約看片,聚在一起做盡蠢事,可鴨川忠可以感覺到另外四人的改變。

 

誰也沒在看誰,都在忙他不清楚的事,沒人向他解釋過,鴨川忠抽著菸,漫不經心地把手機裡十秒以內的通話紀錄一個個刪除。

 

唯有那一次,在傍晚的河邊,他們五個人看著漆著紅漆的屋形船,徐徐涼風,氣氛恰好,讓鴨川忍不住開了口:「你們啊,畢業後想幹什麼?」

 

「誰知道呢。」

「會變成怎麼樣呢。」

 

鴨川想著家裡那本翻爛了的吊車參考書,最後他只是這麼說:「決定好了的話,要說啊。」。

 

岡野瞬笑著往他看過來:「為什麼?」

 

鴨川瞄了他一眼,撇過頭,為什麼呢,誰知道為什麼。

 

「……我要去搞破壞。」

 

岡野輕笑,「我知道了。」

 

每晚應酬的屋形船,從下午便一直停在眼前,他們看男人在船頂追逐女人,那艘船裡嘻笑著的人個個面目猙獰,綁在頭上的領帶與各式酒精,隔著這樣一段距離,還是能聽見不堪入耳的胡言亂語。

 

漸漸大起來的風沒能吹散恩田的話語。

 

他的主意總跟他的存在一樣特立獨行,特立獨行,卻始終清澈透明。

 

「吶,」恩田說,「我們不要變成那樣的大人喔。」

 

不清楚自己要變成什麼模樣的他們,很清楚自己不想變成的樣子。

 

 

 

回家前鴨川偷空搭上岡野肩膀。

 

鴨川看著岡野金棕色的髮尾,它們又亂又軟,手感很好。

 

「所以你未來真的都沒打算?」

 

「……不知道。」岡野還在看那艘屋形船,他停頓許久,特別堅定地對他又說了一次,「我絕對絕對不要變成那艘船上的大人。」

 

鴨川用力摟住岡野的脖子,跟他一起看燈火通明的船隻,一陣風吹了過來,吹得那排小燈籠搖搖晃晃,在骯髒的喧嘩聲中他對岡野用力宣示:「喔,我也絕對不要。」

 

後來鴨川想,自己之所以無法遵守約定,肯定是因為那陣風早把他的決心吹散了吧。

 

 

 

8.

一直到七月祭典,岡野瞬都沒怎麼跟他們出去,他的缺席沉甸甸的,將鴨川漫無目的,用來遊蕩在街頭的時間變得冗長,岡野瞬沒解釋,只是說了沒空,當著他們的面把落地窗唰地拉上。

 

祭典結束的兩天後,鴨川跟其他人在中庭打發時間,他不時抬頭去看吊著On Air的陽台,落地窗開著,可岡野並不在那裡。

 

廣播喇叭裡傳來瞬的聲音。

 

岡野要考大學的決心,岡野跟八鹽小姐的戀情,岡野有過了初吻,這個夏天屬於岡野瞬、一直沒補起的空白,突然硬生生拼上了。

 

原來那不是一場原宿限定的賭,原來他早就輸得一蹋糊塗,鴨川忠不讓自己細想為什麼難過,他知道最難過的部分跟隱瞞無關。

 

 

從大樓走出來的岡野一臉抱歉,恩田一語不發把大家帶往他們曾脫褲宣示的河邊。

 

鴨川忠看著那艘屋形船,他不知道違反誓言,變成艘船那種大人的岡野會是什麼模樣,這假設光假想便足夠殘忍。他覺得岡野有天會向他炫耀,對他說上床真的比打槍更爽,比性幻想更令人著迷,女人讓他情難自禁,此生再離不開那觸感柔軟的肉體。

 

 

 

「你要瞞著我們什麼我都沒關係啦。」風大到恩田的話散成了碎片,「我只是怕你變成那艘船上的那種人。」

 

「不然你們要隨便找個工作、隨便找個女人,一輩子待在八鹽裡直到死去嗎?」

 

不知為何岡野瞬這麼說的時候看進了鴨川忠的眼睛。

 

「我才不幹。」

 

沒人能阻止岡野頭也不回的離開,他一直是下了決心就埋頭拼命去幹的那種人。

 

 

9.

二月岡野讓他們到河邊見證他破壞屋形船時,鴨川知道砸爛屋形船是岡野一定會懂的道歉,所以不顧一切回了頭。

 

鴨川沒能忘掉瞬離去的背影,其實他哪裡是叛徒呢,自己那麼說不過是因為岡野決定了未來,可這個決定卻與鴨川忠無關而已。

 

近乎分崩離析的幾個月,鴨川想不明白許多事。

徹悟那瞬間發生在他把岡野從椅子拉起來的那刻。

 

岡野的臉近在咫尺。

 

他決定未來的原因與自己無關也不要緊吧,他可以讓自己成為岡野瞬未來中的決定性關鍵。

 

 

 

去考場的路上岡野瞬從後座攬住了他的腰,很緊很緊。

 

 

吶,瞬,你不知道的吧?

我全身凶器,我軟肋是你。

 

 

 

10.

誰青春時沒下錯過注,誰的青春不是場必輸的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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