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 R18
homemade,lover,kissing
那是一支很難忘記的短片，也是我看過最美好的短片。
開始的第一秒，就跟所有的自拍片一樣，從調整鏡頭開始的。
那位亞洲人看著不過二十歲，有一對愛笑的眼睛，細緻的眉，果仁般的眼，調整時他微張著嘴，我想他們應該是在家裡拍攝的，光線並不明亮，甚至有些昏黃。他的鎖骨裸露在鏡頭內，接近底部的地方，再下去的一切都看不見了。
他唇上沾染水光，因為燈光看不太出唇色，可我總覺得他肯定剛被人狠狠吻過。
他回頭看向身後，畫面左邊有人往他走過來，恰恰好切掉半張臉，穿著毛絨絨的暗藍色浴袍，雖然畫質模糊，可還是能感覺出那件浴袍的質感很好。他們說的語言我其實聽不懂，後來我用了許多辦法，終於搞清楚了他們的對話。
那個人彎起一隻腳跪在床緣，低頭笑著，調整鏡頭的人往他靠了過去，他一直在看他，簡直就是目不轉睛地在看，他們的聲音很模糊，只聽得清幾個字眼。
「弄好……」
「小翔……檢查……」
啊對，忘了說，那個穿著藍色浴袍的人應該是叫小翔，發音是SHO，SHO CHAN，至少他都是這樣叫他的。
擁有愛笑眼睛的人又趴回床上，往錄影機靠了過來，靠得很近，畫面中只剩下他的嘴，在來不及調整焦距的影像中糊成一片。
他退開了些，應該是想叫小翔看鏡頭，可壓在他背上的小翔只是隨便瞄了鏡頭一眼，便俯頭去攻擊他的耳朵。
「等、」他咯咯笑，撇頭躲開了小翔的吻，反手拉扯他浴袍的繫帶，小翔的浴袍被他拉鬆了，露出紅色的褲頭。
他指著那條花紋華麗的內褲，叨念著，「不是給你買新的了，怎麼還在穿這件。」
小翔兩腿跨在他身側，笑著，很乾脆地把自己的繫帶拉掉，扔到床的另一邊去，把自己的額頭靠在他的額上。
小翔的聲音很低很沉，充滿誘惑，緩緩地說，「誰讓你把我的內褲穿走了。」
「咦？」他聽完便要檢查自己身上穿的內褲，他的後腦勺遮住了他身上的一切，我只看得見小翔去捉他手的動作，他的手很快被拉起，跟小翔十指交扣。
他沒有半分掙扎，柔順地與他交扣手指，仰臉問壓著他的小翔，聽著像是真不明白的樣子，「這件是我的啊？」
他有一對那樣美麗的眼睛，那麼，那對眼睛無辜的模樣肯定迷住了小翔。
因為小翔聽完便勾著嘴角笑了，笑得有些壞，他拉著那人的手放到自己腰上，附耳對那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說著說著，就吻上了他的唇。
吻的縫隙，那人回的話破碎，浸染著欲求，卻還有一絲得意的味道。
「……有什麼捨不得……」
小翔沒有回答，扶著那人後頸只是更加專注地吻他，他的手順著背部那道美好的脊柱溝往下滑，消失在鏡頭裡。
鏡頭突然切換了，想必是有另一台攝影機，或電腦，或手機，兩人在床上的動作全都照得清楚，無論是內褲的花色還是被包裹在裡頭正挺立著的器官。
然而，清晰可見的，還有他們彼此低垂著的睫毛，深得再無旁人的眼神，與那潮溼的吻。
他拉下了小翔的褲子，推著他躺下，俯身去吻他露出來的部位，暗藍色的浴袍在散開，白色床單上，他嘴裡稀微水聲換到了他溜到喉口的喘息與悶哼，小翔一手捏著浴袍的邊角，另一手揉亂了他那頭短髮，折起一條腿在他身側緩緩蹭著。
他才放開小翔，就被拉著趴到小翔身上，他們的身體緊密交疊，小翔仰起下巴，吻他的嘴，深深地吻，像他們的呼吸都要一致，像他們都要一起缺氧那般地吻他。
然後小翔抱著他的腰翻了身，將他壓到了身下，脫掉他身上唯一的衣物。
小翔的吻移到他的下巴，他的喉結，他的鎖骨，在他的胸口逗留，他張嘴將小翔留在他頰面的手指咬進了嘴裡，小翔的手指離開他時，像拿筆作畫，沿著被吻過的地方向下，滑過他的下巴，他的喉結，他的鎖骨，他的胸口，他線條美好的腹部，一道透明的線在他起伏的身軀上，隨他的喘息與難耐彎折延展，那線條逐漸模糊，最終消失在他覆滿汗水的軀體上。
他彎起的腿遮住小翔起起落落的動作，他手指似乎就像剛才那樣，也插進了小翔頭髮，在小翔折起他的腿，往後方吻過去時，他輕輕地開始叫小翔的名字。
黏膩的，斷斷續續地喚著。
SHO。SHO CHAN。SHO。
他的聲音很輕，但情緒很滿。
他渴望他，必然是這樣，聽了你便會明白，他渴望他。
像要回應他的渴望，小翔起身將他的腿放上自己肩膀，側頭去吻他的腳踝，才吻兩下，他便抬起身體，伸手摟小翔脖子。小翔就那樣被他帶著伏上他。
同時，壓開了他。
然後，緩慢地，進入了他。
小翔微微皺著眉，望他的眼神是那樣明白，他不肯錯漏他表情分毫。
所以他才一咬唇，還沒能用上力，小翔已經低下了頭，停下一切不再動作，只是親他，舔著他的唇緣，誘惑他的舌尖。
他沒有問他痛不痛。
他沒有問他可以了嗎。
他一直沒有出聲，但他肯定全都知道，身下的這副身體能製造的所有聲音，都會被他聽進心裡。
因為他是那樣專注，他的表情是那樣肯定，他的姿態是那樣篤定。
他落的每一個吻，彷彿都說了跟他嘴裡那句SHO同樣的話。
他要他。
床單隨著他們的動作摩擦發出聲響，那個世界裡的節奏，逐漸快了起來。
他在與小翔撞擊中掙扎，發出像要就此耽溺淪陷般的沙啞呼救，隨小翔不願離開分毫的唇舌窒息。
小翔好像能聽清他胸腔裡跳動的戰鼓，控制著與他放在自己慾望上的手同樣的速度，亂著髮，用自己的一切滿足他。而他彷彿也想聽聽他的那般，他放開了自己，伸手扶上他的胸膛，不用上一絲力氣，只是搭在那上頭，讓他控制所有一切。
靜默的世界裡，只剩他們，只有他們能發出聲音。
小翔彎身摟住他的背，將他抬起，將自己放倒。
他喘著氣，瞄了鏡頭一眼，那一瞥佈滿情潮，眸底深處那份迷醉未被這瞬清醒遮全，一滴汗滑過他的耳鬢，沿著弧線滑到下巴，然後離開了他，往下墜落。
跌上了小翔的腹部。
小翔的頭髮擋住了一些畫面，他們掌對掌交握著手，小翔支撐他的一切動作，他身體每一個起落，在他咬住唇時鬆開了手，讓他不得不放慢，他撫摸他下唇上的牙痕，憐惜地仰頭，要他彎身跟自己接吻。
他漸漸脫了力氣，抱著小翔的肩膀，靠著他的脖子，身體隨著小翔的節奏晃動。
鏡頭裡全是他忍著情慾的表情，房間滿滿的都是他們的喘息。
攝影機被撞倒的前一秒，收到了一句清晰無比的低吟。
Masaki.
（完）
[3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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