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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種姿勢裡

人體掌聲鼓勵有一百種姿勢/SK&SA/文章禁轉,謝謝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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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The Sounds of Silence

架空背景,Gay圈底。

巨雷預警
#文裡有個主播,二宮有個從小就一起玩的老友,支線是主播跟老友
#二宮跟老友砲友設定,互攻有,沒開玩笑,真槍實彈互攻有(雖然沒寫幾個字)
#再說一次,互攻有,互攻有,互攻有,而且不是跟大野智
#主播跟老友都沒提到名字,主播老友開放式關係,主播假結婚。
 
不過,各位真能接受再看,拜託,我都做到這程度了!

1.
二宮滑開手機,上頭有一封訊息:今晚十點,你家。
他打開冰箱確認裡面還有足夠的啤酒,拿一罐拉開了,回敲兩個字母:OK
螢幕上的訊息框亮著,來自一個Gay圈私下特別低調的論壇。這年頭沒什麼人用論壇了,都是社交軟體比較多,眼下這裡成了一群就要邁入中年的男人們,共同守護的秘密基地。
私信欄旁跳著一個紅色的數字1,他點開來看,魚男今日給他寄了信。
FishMan 9:37 PM
To: Ikemen
今天的魚 [圖片]
是鰹魚!釣到啦!
私信欄裡已累積了數百封訊息,他翻回去看,上封是他在前天寄的,內容是一句生活感悟。
Ikemen 1:25 AM 
To: FishMan
我覺得人生就像一場遊戲,除了對喜歡的人送禮物不一定能刷好感度之外,都是一樣的。
2.
半長不短,快要到肩膀上的微捲頭髮,汗濕了黏在脖子上,他的好友正拿自己的槍不斷撞他,撞得他除了喘息外也沒什麼能交代的了。似乎還覺得不夠,架起他兩條腿把自己往他的腹部拉近,好埋得更深些。就這樣子持續了幾分鐘才悶哼一聲,全射進套子裡,而後很快退了出去。
「就你自己開心。」二宮和也拿起桌邊的啤酒,拉開了拉環開始喝。
這個打小一起長大的人,赤著身子下床,往房間另一頭走,暴露著一個過瘦的臀部跟兩條精瘦的腿,那人把套子丟到垃圾桶,轉過來的肚腹上有漂亮的巧克力型腹肌。
「怎麼,你沒開心?」那人走到床邊,歪著臉問他。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開心?」人長太高了,仰頭看著就累,他果然喜歡矮一點的。
「嗯……這隻,跟這隻都看見啦!」那人先指指右眼,又指指左眼。
「那是你眼睛業障重。」二宮翻身拿啤酒時露出一片光滑白晰的背部來,上頭有著幾點痕跡,他回頭把啤酒拋過去,又說,「我怎麼有你這種砲友?」
「因為你懶得去找別人,你宅。」好友聳聳肩,拉開啤酒的拉環。
「……今晚還沒完呢。」他先一步乾掉了手上的啤酒。
那人跟著仰頭一飲而盡時,頸子上一條美麗的線在髮間若隱若現,方才的汗已經乾了,他伸手一跩,那人跌到床上,他翻身坐上他的腰,拿起一旁將近空了的潤滑液,對手上的重量感到不滿。
「你又來了,每次都不管不顧隨便擠一堆,浪費。」
「明明你自己也、啊啊——討厭前戲做太長嗚!嗯、嗯……」
「這時辛苦的不就你自己嗎?」他這好友當上面那位時安靜得很,翻到底下就浪了起來,不知道是被誰養出來的。
「辛苦的事——情、多了去了……啊啊、嗯、那裡——嗯……不差你這件。」不知是真是假,然而呻吟聲總是助興的,話裡說的道理二宮哪裡不知道。
其實他知道,好友這種在底下就情不自禁浪起來的習性被誰養出來的,不就那個主播嗎。
「這話不夠陽光,你可別跟外面的人這樣講。」他拆開套子套到好,按著好友肩膀,一口氣挺了進去。
3.
他喜歡那個學長。
午休時他不願意睡覺,仗著風紀跟自己交情好,午休時間一過點名就溜到天臺去,那裡有個留著半長髮的學長,總是帶著個耳機,閉著眼睛靠牆吹風。
他千方百計的纏上去,開始時睡眠被打擾的學長理都不理他,翻了兩轉看他還是在旁邊,最後起身就走,留他一個人在天台看那扇通往高中部的鐵門發楞。
但是學長隔日還是出現在頂樓,二宮和也一個國三生,追一個高三的學長,不知為何把這種出現當成了能成的暗示。
糾纏兩個月後學長終於跟他講第一句話,意外的,話語裡沒有什麼怒氣。
「……你叫什麼名字。」
「二宮和也,國中部,三年級,A班。」二宮把早就不知道報上幾遍,但這人從沒記住的身家又報了一遍。
那人嗯了一聲,皺著眉頭似乎在下什麼決心,最後分了一隻耳機給他。
二宮戴上耳機,湊到學長旁邊,肩靠著肩聽著,那是首英文歌,旋律溫和,歌者的嗓音彷彿唸著惆悵往事,二宮成績好,英文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他閉著眼將歌詞聽了個大概。
「歌詞聽來很難過啊。」
那首歌重複播了第二次,二宮猜想他的歌單說不定只有一首歌了。
「你聽得懂啊?好厲害哪。」
二宮一時不知道要怎麼接話,最後問了歌的名字,可學長一問三不知,連歌名都不知道。
「那你的名字呢?」
「……大野智。」明明是早就知道的情報,但被親口告知,還是不一樣的。
「智。」他重複了最後的那個部分,學長彎著那對眼睛軟呼呼地笑了起來。
4.
二宮盯著好友開合的嘴,上面的那張——他伸手去戳他唇上的齒痕,低頭想看清楚點。
好友誤會了他的意思,滿溢的呻吟硬生生地掐斷在空間裡。
「說了不可以接吻的。」他撇開頭,開始推他,要他從自己身體裡出去。
「我知道,你的嘴只吻那個帥氣英挺的長腿主播。」這人今晚早早跑來自己家,帶著一打的酒,要他陪他看新聞。
主播在節目的最後宣告他訂了婚,好友啪地按掉電視,桌上擺著一打空罐子。
二宮把套子拔掉,好友躺在棉被裡,因為他的話安靜了一陣子,最後嘆了口氣。
「也不是,就只是……我答應過他的。」
二宮也不再去提這些事了,辛苦的事情多了去,他的好友當個模特主打活潑善良的天然形象,那主播則是高知識份子菁英。他倆誰都不能出櫃子,真的要說,模特跟衣櫃勾搭在一起還好,主播就不一樣了,堂堂主播可不能在櫃子裡生活,衣櫃這種地方太窄太狹隘,做主播的眼界要寬才是。
「我真想說你幾句。」二宮拿起一旁的潤滑液,擠在手心,自顧自地開拓起自己。
「說我?我真不想提的,但你那個初戀叫什麼名字來著?」好友歪著頭問他,看起來像真的忘記一樣,一手拿過新的套子撕開套好。
「大——野——智——」二宮咬著牙坐到好友身上,隨著年齡增長,他對自己只有越發地狠,這一坐就是直接坐到底,好友伸手抓著他的腰,幫著他搖了起來。
Ikemen 12:02 AM 
To: FishMan
師匠,我覺得接吻一點都不重要,為什麼會想要把嘴唇保留給某個人呢,那個人真的想要嗎?為什麼有人會想要別人為自己保留嘴唇呢?真的想要的話,早點奪去不是很好嗎。
師匠,我覺得接吻不過就是濕軟與濕軟的交換而已。
冬天的時候接吻,濕潤過後的乾燥還會讓嘴唇裂開來。
FishMan 7:37 AM
To: Ikemen
喜歡的時候就全心全意喜歡著,並不是只有佔有別人,更想對方佔有自己,不管怎樣只要是彼此唯一的就好了。
冬天的話,我都會用潤唇膏的,你可以試試,我都用這個牌子[圖片]
5.
「他跟我說他們是開放式關係,她有自己的女友。」好友把菸在玻璃缸上彈了彈,呼了一口白霧到空氣裡頭,另一隻手把劉海往上擼,露出漂亮的額頭來。
二宮翹著二郎腿,外頭的陽光刺眼,他不習慣這樣亮的天,桌上是那個主播的喜帖,大紅色的十分刺眼。
「他結婚以後我還能去他家做,他們各一個房。」總之除了站到陽光底下外是不可能的之外,他想要的東西似乎都還牢牢地在他手裡。
「我瞧你是已經去過了。」二宮瞇著眼。
「看出來了?」笑出一口白牙,也不害臊。
「哼。」二宮拿起桌上的冰咖啡,一口氣喝掉一半。
「總之大概是這樣。」
「是,滾吧,你這砲友當上面那個技巧普普,好在當下面那個還行,祝你幸福。」
「我說你啊,我這也是好不容易,你一定要這樣嗎?」不過是不當砲友而已,他自認自己是個不錯的朋友的。
「好吧,你當朋友很好,好上天了,好得我當初萬般失策,失戀時只想找你談心。」
「……你又提這事。」好友揉亂了頭髮,當初他明知二宮失戀,還神經大條跑去打了整天籃球,沒第一時間安慰好友,如今軟肋在人手上握著,他不服不行。
「哼。」
「說真的都這麼多年了,也有十年了吧……你覺得自己還認得他嗎?」
「怎麼不認得,化成灰都認得。」二宮推開眼前所剩無幾的冰咖啡,他其實不想再談,語氣卻越發凶狠,「要讓我再遇見他,一定追到手再甩掉他。」
FishMan 8:41 PM
To: Ikemen
今天去買釣餌的時候,聽見一首年輕時常聽的歌,好懷念啊~
買到便宜又好用的釣餌,你看!! [圖片]
明明是首悲傷的歌,那時候一起聽的人卻不曾跟我說,啊~不知道那人過得好不好。
釣餌很棒吧?
這個很好用喔,老闆也說他釣過很多魚都是用這個釣餌,不錯吧?
Ikemen 9:14 PM 
To: FishMan
釣餌什麼的,在我眼裡看起來都是一樣的,不過你就貼吧,這是你第三十七枚釣餌了,我看不出跟之前那個有什麼不一樣。看得出來的你,不愧是師匠。
師匠,你覺得有悲傷會一直被記得嗎?一首很悲傷的歌,每個時間點聽到的悲傷都是不一樣的悲傷吧,我也有聽著就覺得悲傷的歌,可是現在聽的時候,感覺到的悲傷,跟以前聽的時候覺得到的悲傷卻不一樣了。
有些人明明記憶裡就是悲傷的樣子,可是現在的我回頭去想,卻只記得他一點都不悲傷的眼睛,其他的卻想不起來了,明明記憶裡還是悲傷的樣子。
6.
終於跟大野智曖昧起來時,下學期已經過去近一半。
每個中午他們都一起聽那首英文歌,原本只是肩並肩,後來換成不同的方式靠著對方,二宮最喜歡的是靠在他懷裡,仰頭能看見他下巴的那一種,下巴偶爾有沒刮乾淨的青色鬍渣,很短很短,要細看才會看見。他只要一想到兩人的距離是允許他細看他的,就能心滿意足一整天。
後來那人去買了分享式的耳機線,想跟他分成一人一副,這樣子二宮就算躺在自己腿上,也不用微撐起身子遷就他的高度。
二宮不願意,把大野新買的耳機扔在地上,他才初三,不懂得那背後有多少溫柔考量。
大野智彎腰把耳機從地上撿起來,拍掉上面的灰塵,耳機是藍色的,碰掉一點點外漆,露出裡面黃澄澄的金屬來。二宮第一時間就後悔了,不知道怎麼道歉,只是癟著嘴站著,大野拉過他的手,把那副耳機放到他手心。
「不管怎樣,總是為你買的。」大野智說。
「我……」為什麼明明是他錯,這人還要這樣溫柔。
大野握著他的手,似乎在想到底該怎麼樣才好,二宮只是低著頭,手指不斷的搓大野因為學美術搞出來的黑指甲。
「不然這樣吧……」大野放開他,伸手去整他勘勘蓋在眼上的瀏海。
他側頭親了他一下,很短,二宮連氣味都來不及辨認,大野就放開了。
7.
二宮將一件背心套到身上,整整黑色領帶,襯衫是帶著一點米色的白,米色並不明顯。他前幾天把頭髮給剪了,這幾日心下總有些煩,他把這一切怪到那主播身上,是他害得他生理需求變得要自己解決,而且他有預感,之後那主播會佔去他好友大半的時間,讓他連心理有什麼不開心的也必須要自己解決。真是有夠不公平。
在玄關穿鞋穿到一半,想了想又回去開電腦上論壇,送了一條短信出去。
Ikemen 8:24 AM 
To: FishMan
今天要去參加婚禮,朋友的男友假結婚,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包紅包的。
真倒楣啊,那些我不得不包出去的紅包,這輩子都要不回來。我知道這就是世道,世界原本就是那樣不公平的。就跟給出去的感情,也不一定收得回來一樣。
可是還是好不公平啊,明明我參加這場婚禮,應該是他男友包紅包給我才對。
婚禮儀式就跟所有的婚禮一樣,他跟好友兩個人坐在觀禮席的一角,普通親友的角落,看那主播人模人樣,妻子一頭長髮挽在後腦,臉頰兩旁垂下幾縷髮絲,日光好氣氛佳。新郎右手邊兩個伴郎,身高一高一矮,膚色也一黑一白,那個矮的負責拿戒指,高的負責散發莊嚴的正氣。
二宮饒是有趣的聽他們交換的誓詞內容,美麗動聽、真摯感人,主播修過的短髮清爽,日光下那張臉無比的帥氣,這之後交換戒指、掀頭紗、接吻一氣呵成,接吻時媒體蜂擁而上,按下一片閃光,定格了這謊言最美的剎那。
「你覺得怎麼樣?」二宮靠到好友耳邊問他。
「……心情挺複雜的。」好友的嘴唇微乎其微的動了一下,目不轉睛的盯著新人看。
「我看你只是介意那個吻吧。」他哼哼兩聲,把好友的心思又戳破了一次。
晚會離場前他們拍了張照片,由右而左,分別是矮的那個伴郎、高的那個伴郎、新郎、新娘、他的好友,然後才是二宮。他看他好友跟新娘親親熱熱湊在一起的樣子,心底暗暗好笑,他彎身想看另一邊的人,還沒能看清楚,眼前的人就說要拍了請他們準備,他趕緊站好讓攝影師按下快門。
FishMan 02:57 AM
To: Ikemen
我今天也出門了,現在好累呀,連思考這時節能釣什麼魚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覺得給出去的感情不收回來也沒關係,因為感情這樣的東西,會不斷的又生出來的。只要遇見對的人的話,就會生出來的。
今天沒有照片~!!
8.
大野智畢業那天沒能留住自己的鈕扣,他在天臺等到的是第二顆扣子已經不見的大野智。這天也是他的畢業典禮,他握著自己的鈕扣,其他顆倒是都已經不見了,就第二顆還在衣服上。大野拿走了他手上的鈕扣,不斷跟他道歉。二宮怎麼會真的腦怒,哼哼兩聲把大野抱個滿懷,貪婪的呼吸著。
大野智考上了京都的藝校,他則直升高中部,留在了東京。
他抱著大野智的脖子,囁嚅地說大野智欠他,必須換個方式給他留點什麼,只有他才能擁有的東西。
「那你說想要什麼?」大野回抱著他,一手握成拳頭,捏著他剛才給的鈕扣不放。
二宮抬頭看他的眼睛,彎成一尾魚的樣子,總像睡不醒。他身上有股味道,熟悉得讓他不捨,他想把這一切都刻到自己骨頭裡,讓自己就算隔著東京跟京都的距離,也是他的。
「我想要你。」二宮捧著大野智的臉頰,帶著情慾,先一步把自己的味道沾到大野的身上去。
沒有準備的初次很疼痛,沒一個人好受,可二宮沒後悔,只覺得滿滿地被填著,那人護著他的後腦,隨便讓二宮抓他的背,完事後上頭數十道紅痕,二宮滿臉心疼一道一道摸過去,低聲跟他道歉,大野智的無奈笑聲也是低沉的,回過身來吻他。
大野智後來對他說,他只顧著心疼他,明明地上還有屬於他的血跡。他說,這樣的二宮太讓他心疼。
有些東西每個人這輩子只能擁有一個,只能給予別人一次。二宮把自己的初戀給了出去,交到了一個叫大野智的人身上,起先以為能知足的,漸漸變得貪婪起來。
他們在東京與京都間往返,在深夜偷偷摸摸來電,堅持寫每月一封以上的信。
最後、最後,高二時與他在一場冬雪裡道別。
二宮記不清楚了,連分手原因都記不清,大野跟他說「要真的是這樣痛苦,還是分開吧。」後的一切他都不記得。只記得那個清早,他坐上第一班車回來,自己家都沒回,直接到了好友家樓下,好友抱著籃球正準備出門,困擾的說他跟學長約好要打球,說完彎身看他眼底的烏青,以為他熬夜打遊戲整晚沒睡,揮手讓他先去自己的房間補眠,他打完球就回來。
他好友跟那學長打球,打到後來變成打砲,什麼打完就回來,這一輩子也沒回來。
9.
二宮不得不承認他好友的男友假結婚後,他好友雖然不是結婚的對象,實際上等於已婚的事實,為了自己的慾望著想,他只能找新的人。可他是個宅男,對於認識新朋友一點興趣都沒有。
Ikemen 6:17 PM 
To: FishMan
師匠,你對我到底有多帥這件事情啊,有沒有一點好奇心呢?
Ikemen 12:28 AM 
To: FishMan
有的啊,有的,一直都很想知道呢。
他們約在東京的那間咖啡廳,他跟好友曾在那裡抽菸的那間。
三月的午後,天氣晴朗,二宮躲在巨大陽傘下的陰影裡,雕花的鐵架上蓋著玻璃桌面,上頭放了個有些老舊的遊戲手柄,那是他們相認的工具,FishMan的相認物品則是一枚魚餌。
他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頭,發現是那天比較矮的那個伴郎。
二宮才看清了人家的臉,來不及想清楚,那人便軟呼呼地笑了起來。
「你好,我是大野智。」
記憶裡的雪地很冷,後來他遺忘了那日感覺到的溫度,大野的身形漸漸帶起悲傷的樣子。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悲傷痛苦忘卻了,模樣再難記清。他只記得眼睛,那雙眼睛是如何溫柔清澈地看他。記憶裡的那雙眼睛與悲傷毫無干係,但大野智三個字被提起來,後頭仍連著悲傷兩字。
他不敢說出口,也不敢承認,他怕說出來這段昔日的刻骨銘心就真的被忘記、過去了,明明曾經那樣痛著,甚至有段日子好像就只是為了那痛楚而活著。
他說大野智化成灰他也能認得,他要再跟他交往一次,然後狠狠甩掉他。
可沒有,大野智沒化成灰,還當了那主播的伴郎,他也沒能認出來。
大野智拿起他的手,像當初彎身幫他撿起耳機那樣,把一張照片放到他的手上。二宮低頭去看,是婚禮那天拍的照片,大野智跟二宮和也兩個人在最左邊與最右邊。
二宮抓著那張相紙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突然滑出眼眶。
他想起一個理論叫六度分離,大意是世界上這麼多人,但任何一個人與另一個人之間,只會間隔六個人,一定會在六個人裡面找到他們彼此的關聯。相片裡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是六個人,當時的他就在他的旁邊。
隔著六個人好像很少,但那時側頭望去,最左邊的大野與他之間的距離,明明讓他連側臉都沒能看清。
新的大野智跟他筆談了那樣久他都不知道,還說昔日的大野智仍在心底熠熠生輝。
10.
大野智伸手抹掉他臉頰上的眼淚,對他說:
「你是二宮和也,你都沒變。」
人都要往前走。
就算要去的地方是同樣的歸處,隨著時間,歸處的樣貌也是會變的。
好在他的歸處認得他,才沒有錯過。
(完)
一言:
十七周年我寫雷文雷基友雷世界,大概最近壓力大,當我基友好可憐,抱抱他。
昨天挑戰自我極限,看了兩篇別家的文,看完壓力更大,而我壓力一大就想開車。
砲友設定早就想寫,倒是沒料到最後設定用在二宮跟他老友身上,昨晚寫完六千字,今早潤飾時突然覺得有台主播跟老友的車可開,呸呸呸,開什麼車,開車不如跳舞。
(背景提示:你的基友在背後看你,他現在很火,因為你都沒寫ABO)


(2019年的我表示:當年的我真敢,以及當年的我廢話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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